Cecill

事实上纠结的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飞艇上面的燃料显然不够戈登纠结到天黑，我看着恐慌的人群畏惧于枪械聚集于眼前，也看见部分人群脸上携带着记仇的表情，但他们毫无疑问地只能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围困在此地的GCPD的警察们，那些废物们。

当你看到的这种困兽般的场景多了，就不会觉得有趣了，我感觉有点乏味，而我也知道戈登的选择会令人更乏味。

那么加码吧。

我给艾可发了个消息，静静地等待戈登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果然，还是这些似乎永远不会失败的人脸上露出混乱不可置信的表情的时候，才比较有趣。

为了督促他尽快做出决定，我让艾可把小莱医生的右手小拇指切了下来，一个医生，不知道还能不能进行那些精确的手术操作了，不过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说起来，我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全名是什么，如果不是杰罗姆称呼她叫“小莱医生”，我应该永远也不会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也没必要记。

我知道我远比表面看上去更冷漠，但是我通常将那些情感伪装的很好，虽然我的演技真的不怎么样，但奇怪的是，似乎对于我的这些情感，周围的人都被欺骗了。

而实际上，我不在乎这个所谓的小莱医生，也不在乎所谓的戈登，不在乎这个城市，不在乎….好吧，成年的蝙蝠侠还是有点有趣的，不能说不在乎。

而更有趣的存在此刻在我身旁，我这次一定会抓住逝去的沙子，然后放进密封的罐子里。

说起来，芭芭拉这个人也很适合当筹码，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选择了小莱医生，毕竟此时戈登最愧疚的就是她了吧。

戈登脸上的挣扎连我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了，他身边的那个老头肯定也看出来了，看着他们商量对策的样子，我默默的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既然你选不了，我帮你选吧。

“十、九、八、七、六…二、一”

我看着飞艇喷出笑气，还挺壮观的。

人们也不管枪械的威胁了，一窝蜂的乱跑，哥谭的人民还是很聪明的，他们可以从警察和罪犯的神态举动中判断出自己到底处于什么程度的威胁中，而此时，他们应该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吧。

不过他们错了，笑气，只是一个傻瓜妄图塑造自己想要的世界的一个玩具。

而我决定满足这个小可怜，并且实现他的愿望。

因此，不管戈登选择什么，我都会释放笑气。

是不是挺无赖的，不过我也没说过自己是个守信的好人，这个城市的好人留这些就够了，所谓的好人，也不过是将自己的信念强加于他人的伪善。

我是不是又偏题了，最近似乎总是想些与当下无关的东西，我集中了目光，凝神看着前面那个有些震惊的红发身影，表情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令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否快乐，和我意料的有些不太一样，我皱了皱眉，但也没忘了吩咐艾可释放完笑气之后自己找地方藏起来，企鹅人就不要杀了，他对哥谭稳定的重要性可比戈登要大多了，以及，得罪了谜语人被报复的话也挺头痛的。小莱医生的话，就随便她处置。

处理完后续，我看了眼还在愣神于自己怎么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胜利的某人，然后注意到戈登和周围的警员悄悄说话。

唉，还是太嫩了，我悄悄按下了藏在口袋里的按钮。

“砰”

会场附近的一栋楼就随着一声巨响轰然倒塌，窜逃的人们脸上染上了美丽又妖艳的火焰摇曳的倒影。

我看着准备潜过来的几个警察被爆破声又吸引了回去。

然后牵上了杰罗姆的手，“这可是绑架我的好机会”，我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

看着他的脸上绽放出名为快乐的花朵，此时夜莺找到了它的玫瑰。而四十大盗终于抢走了阿里巴巴的宝藏，此刻他抢走了我。

我被回过神来的杰罗姆拉着狂奔，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在进行了激烈的体力活动之后还有力气奔跑。

不过我就知道杰罗姆也喜欢爆炸和火焰，我在跑步的时候也不忘按了几下按钮。

前段时间的无聊产物通通变成了今天的浪漫惊喜。

你看，这个世界上无趣的事情那么那么多，只要熬得住，总有一天那些东西都会变成你生活的惊喜，杰罗麦·苏格拉底如是说道。

美妙的不仅是璀璨的火焰，还有那些慌乱的人群以及警察们焦头烂额的脸色。

最后我们气喘吁吁，停在了一个看不见这些骚乱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但总归还是在哥谭。

这有些酣畅淋漓的运动，突然有些困顿与疲倦，仿佛这段时间压在心上的石头重重落地，我终于能接受这不是一场自我欺骗的梦境。

心脏被负荷过大的运动激得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身体的囚笼，汗水从发梢滴下，模糊了视线，但又逐渐清晰，而这变化之中，我的眼中始终都有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真好，一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