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cill

第十五章

Mickey一早上都是浑浑噩噩的，不明白上天为什么给他开这个玩笑。

他好不容易在哥谭拥有了自己的人生，爱情事业两丰收，简直可以算是成功男人的典范了。

突然回到南区，就仿佛从云端跌入泥沼。想到还在追捕自己的警察和那个拿捏着自己孩子永远觉得自己欠了她的俄罗斯婊子，想到这些Mickey感觉自己头都要裂开了。

所以Mickey都没有注意到Jerome已经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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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ome看见窗外的世界变了是在他起床为劳累的Mickey准备早饭时，突然发现屋子布局改变了，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很陌生，冰箱里一点食物的踪迹都没有，然后他注意到了窗外。

有趣，他扬起了笑容，虽然和Mickey的同居生活确实很温馨，但有时候他确实渴望一些刺激。

不过其实昨天晚上也挺刺激的，Jerome舔了舔嘴唇，看着还睡着的Mickey，睡着的Mickey有种褪去叛逆男孩的乖巧，就仿佛像是个还需要睡前故事的乖乖宝贝，想到这，Jerome眼神逐渐柔软起来，他亲了亲Mickey的脸颊。

然后发出他说了无数遍已经融刻在他血液中的名字，而这呼唤也让Mickey醒了过来。

Mickey的反应验证了Jerome的猜想，这里就是Mickey从小长大的地方——南区。

他又亲了亲Mickey，让这个可怜的男孩先整理下自己复杂的心情，他还是得先出去买点食物，顺便逛逛这个地区。

Jerome翻了翻屋里的抽屉，确定了两个地区的货币都是通用之后，就放心的出去了，顺便拿了把屋里随便乱堆的手木仓。

逛了逛南区，Jerome没觉得这里很混乱，大象小时候被锁链束缚无法挣脱，而长大后的大象习惯了那锁链是无法反抗的，终于也不敢去尝试。

其实还是哥谭更可怕些，Jerome突然笑了起来，这样一看，自己又何尝不是被锁住的象呢。

“lan?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去上班吗？”

迎面走来一个带着酒气的男人，有些差异的问道。

Jerome抬眼看了眼醉醺醺的男人，没有遮掩自己的厌恶，他早就不再掩盖自己的情绪了，他急于摆脱自己悲惨童年带来的影响，但是他还是会被一个酒鬼所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比如自己的酒鬼老妈，比如这个口吻熟稔叫着另一个陌生名字的人。

也许是看见Ian没有回自己，也许是这个Ian看起来怪怪的，更像是Ian的年轻两三岁版本，lip想试着挽回这个尴尬的局面。

“你看起来好像做了个美容，消防车现在有这么高大上的功能了吗?”

并不好笑，Jerome不想搭理他，这个人开的玩笑也太无聊了吧，甚至没有谜语人的冷笑话好笑。

lip看着态度消极的Ian，有点害怕他又停止吃药躁郁症复发了，他一把拉住了红发男孩的手。

“放开你的手！”

还没等Jerome有反应，熟悉的声音变得尖锐又响亮，他听见后却高兴了起来，Mickey来了。

“what the fuck！Mickey你怎么在这？！”lip惊讶地都破音了。

他看着lan又看着Mickey，不明白自己的弟弟怎么又和Mickey搞在了一起。

Mickey气势汹汹把lip的手甩了下来，然后一脸看见脏东西的表情，把Jerome拦在了身后。

“why？”

lip最后干巴巴的问了句。为什么Mickey又回来了，为什么Mickey又和lan在一起了？为什么lan对他一脸冷漠?他有太多的疑问了，但很显然，他不敢招惹正在生气中的Milkovich，尤其这个Milkovich还是逃狱中的Mickey。

“我不是lan。”Jerome抓住了Mickey的手，顺势揉了揉，示意他放松，Mickey从早上到现在都还处于一种应激状态。

“what?fuck”lip又爆了句脏话。

事实上已经很久没有人在Jerome面前接二连三的爆粗口了，他有些不高兴。

但是这些表现让Jerome开始怀疑Mickey有些秘密没有告诉自己，比如Ian，比如那个看起来就令人心碎的纹身Galagher。

他看了看像刺猬一样的Mickey，最后还是将疑问藏在了心底，就像之前做的一样。他在等Mickey准备好，然后将一切都告诉他。

但是首先得摆脱这局面，Jerome眯了眯眼睛。

他拿出了那把早上顺走的木仓，指着lip，然后笑了。

有时候走直线是最简单的。

“hey，boy，easy！”先叫出声的是身前的Mickey。

他像没收走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从Jerome手里拿走这把木仓，然后安稳性的吻了吻Jerome的脸颊。

接下来拿着木仓指着lip的人变成Mickey，lip觉得他酒还没醒，他像游魂一样飘回了家。

Mickey反握住Jerome的手，拉回了他的那个破烂小屋。

然后，Jerome看着扑闪扑闪眨着的蓝眼睛，亲了亲它们。

他看着那双眼睛从不安到坚定的转变，然后听见了

“J，我想跟你说些事情”Mickey有些结结巴巴，似乎不知道自己该从什么地方说起那一团乱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