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cill

第五章（内含破三轮车）

问话异常的简短，Jerome出审讯室之后，跟Gordon探长说了几句，Mickey就看见他们往自己的方向看了眼，然后有人过来给自己开锁。

Mickey奔向Jerome并一把抱住了他，Jerome开始有些无措，后来双手回抱住，微微弯腰把头埋在Mickey的肩头，终于忍不住地哭出来了，“Mickey，她死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在Mickey耳边响起，他不由得用更大的力度去紧紧抱住这个男孩。

“一切都会过去的。”

Mickey知道不是的，所谓过去了的事情从来都只是被打包整理后塞在了记忆深处，伤痛永远都不会过去，它是刻在人心上的疤，永远提醒着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这么说了。

Gordon也知道不该打扰这时候的两个人，就自顾自地离开了，待在旁边看别人真情流露可不好受。

当这个漫长的拥抱终于结束时，Mickey近距离地看见了男孩白皙皮肤下清楚透出的红，鼻子、嘴巴、眼睛，几乎都是红红的，男孩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泪水，使得他的脸更红了，还有些止不住的抽噎。

Mickey塞回口袋的手碰到了这些天攒起来的钱，他突然回想起来，这一切是发生在男孩生日那天，多么残忍。

他抽出手来，一把握住了Jerome的手，带着他离开警局，走得飞快，带的Jerome的脚步都得加快速度才能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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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Mickey停下，Jerome发现他们站在一家蛋糕店前，就是几日前他们路过的那家。

他看着Mickey冲向柜台，把口袋里的钱一把拍在柜台上，对店主说了几句话，店主有些颤巍巍地走向糕点呈列出，拿出一个他只在橱柜里见过的蛋糕，然后小心翼翼地交到Mickey手上，他意识到，这个蛋糕是给他的。

Jerome感到意外，一股热流在他的心脏中涌现，他分不清这是哪一种情感，也许是高兴，也许是悲伤。

如果Mickey真的在他生日那天给他这个蛋糕就好了，一切都太迟了，Jerome突然感到一阵后悔。

他在杀他妈妈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他那时很冷静，也很理智，所以他伪装得天衣无缝，但他确实是感到悲伤的，所以真情流露才能给演技加分嘛。

他的所有情绪都是真的，只有话语是假的。

但是时光是不会倒流的，他知道这一点。

那么接下来能做的，就是彻底当一个受害者了，他心里下了决定。

然后扬起一个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微笑，看向走来的Mic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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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真的抱歉，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我不在，也错过了你的生日，本来想给你准备一个惊喜的。”Mickey有些磕磕碰碰地解释道。他从来没做过这种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的关心这种事情。

但是他看见男孩的微笑，他觉得这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当他们吃这个蛋糕的时候，尽管没有盛大的派对，也没有精致的王冠和蜡烛，他们俩就坐在草地上，蛋糕放在蛋糕盒里，用手抓着吃了。但Mickey感觉到了Jerome放松的情绪。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过过生日。”吃完蛋糕后的两人躺在草地上，Jerome突然对Mickey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迟到了，但我还是想说声，生日快乐。”

Mickey轻轻地说。

“谢谢。”

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

突然Jerome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印象最深的生日还是我九岁那年。真是糟糕的一天。

有个男人，他和她经常喝酒私通，还总是把我打的半死，他们俩能这样疯一整晚。

他和我妈刚结束第一轮sex，然后做必备流程——殴打我，当我以为我要被打死的时候，我被我妈妈和她那天的情人扔出了拖车，”

Jerome停顿了一下，继续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然后我遇见了一个瞎子，那是马戏团里的占卜师，其实不过就是个神棍，他问我在哭什么，我把这些告诉他后，你猜他说了什么。”

Jerome说神棍的时候语气轻佻，仿佛还开了个玩笑，但是Mickey笑不出来，他不太敢继续往下听了，他知道那不会是个美好的结尾。

没等到身旁人反应的Jerome继续说道。

“他说，‘这个世界不关心你，或其他任何人，Jerome，你最好早点明白’，除此之外再没说别的了。”

说到最后，Mickey甚至听见了Jerome压抑的笑声，那种颤抖逐渐冲破喉咙，挣脱出来，演变成大笑。

“Mickey，这个世界不关心我，它觉得我无关紧要。”男孩大笑道。

Mickey却听见了男孩心里嚎啕大哭的声音，他知道这是情绪极度不稳定的表现，所以他做出了一个举动。

“fucking the life！”他向红毛小子喊到，然后吻上了Jerome，或者应该说，是咬上了Jerome的唇。

当他坐在男孩身上时，心里骂到“该死的九英寸dick”，为什么不嘴上骂呢，因为男孩根本不给他出声的机会，仿佛八辈子没接过吻一样粘在他嘴上了。

在一阵阵高潮袭来的情况下，Mickey不由庆幸他们是在野外比较隐蔽的树林里，要是在马戏团的拖车上，估计就被大家围观那晃动幅度了。

顺便，尽管Jerome技术十分生疏，但是在这事上充分发挥了他乐于学习的态度，Mickey很满意，不过要是处男不那么饥渴就好了，昏过去前Mickey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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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九英寸的梗了！！！小破三轮车缓缓驶过。